社会与时事 常见问题解答
常见问题解答:新冠疫苗和治疗中是否使用了胚胎细胞
2021-03-15
—— Joe Carter

最近发生了什么?

在接受新冠肺炎治疗时,前总统特朗普先生使用了实验性的新冠肺炎治疗法。这些治疗方法后来激起了一些争议和审查,因为这些药物开发过程中使用了来自疑似流产胎儿的细胞组织进行实验。有好几种即将投放市场的新冠疫苗——包括最有前景的、来自辉瑞公司和莫德纳公司的疫苗——也都使用了同一细胞系进行实验。

以下是你应该知道的关于胎儿组织细胞的知识,以及使用它们来开发医药和疫苗的伦理问题。

什么是胎儿组织细胞,人们如何使用它们?

人类胎儿(fetus,拉丁语“后代”的意思)是指人类从胚胎(受孕后第八周结束,主要结构已经形成)到出生的发育阶段。当胎儿自然死亡或选择性流产时,其组织(包括完整的器官)可合法捐献,以用于研究目的。

胎儿组织可用于生物医学研究,例如用于作为移植材料和其他用途,不过人们更多地是使用它们建立“永生化”的细胞系("immortalized" cell lines)。永生化细胞系的建立是透过培养胎儿细胞,使其在实验室培养皿中无限期地继续生长和繁殖而达成的。这种细胞可用于测试药物对遗传物质的破坏能力或测试特定病毒感染的效果等活动。

虽然永生化细胞系是从胎儿细胞开始的,但它们不包含胎儿的身体部位,也没有胎儿组织留下。原有的胎儿组织中没有细胞残留在其中,所以它们本身不是“胎儿细胞”。

胎儿组织——无论获得方法是道德的还是不道德的——已经被广泛用于开发拯救生命的疫苗和治疗癌症等疾病的药物。例如,1954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就是因为科学家用胎儿肾脏细胞研制出了小儿麻痹症疫苗而获得的。胎儿细胞还被用于生产一种广泛使用的麻疹疫苗。在这两种情况下,胎儿组织都是从自然流产和异位妊娠中获得的。不仅如此,近期科学研究已经开始使用来自流产胎儿的细胞开发水痘、肝炎、麻疹、腮腺炎、脊髓灰质炎、狂犬病、风疹和天花的疫苗。流产胎儿的组织还被用于化妆品和抗衰老霜

正如马萨诸塞大学洛厄尔分校的生物伦理学家尼古拉斯·埃文斯(Nicholas Evans)所说:“如果你在这个国家或几乎任何其他国家受到过医疗干预,你都可能已经以某种方式从这些细胞系的使用中获益。”

前总统特朗普接受的新冠肺炎治疗中是否使用了胎儿细胞?

特朗普先生服用的是一种名为REGN-COV2的实验性“抗体鸡尾酒”,由再生元制药公司(Regeneron Pharmaceuticals, Inc.)生产。该公司澄清说,他们通过制造一种模仿真实病毒的“假病毒”来测试REGN-COV2的有效性,假装病毒的元素之一是一种被称为HEK293T的细胞系。

HEK293T是一种广泛使用的永生化细胞系,它是由20世纪70年代在荷兰获得的胎儿组织制成的。与HEK293T起源有关的记录已经丢失,所以不知道该组织是来自自然流产还是选择性流产。

再次,我们要区分“胎儿组织细胞”和“从胎儿组织细胞中产生的长链衍生细胞”。HEK293T由来自胎儿组织的细胞衍生出来,但该细胞系不再含有胎儿组织细胞。

在制作新冠病毒疫苗时是否使用了来自胎儿细胞的细胞?

除了在REGN-COV2上使用外,美国正在开发的即将投放市场的新冠疫苗中,至少有5种使用了来自HEK293T细胞或PER.C6的细胞,PER.C6是由1985年流产的18周大胎儿的视网膜细胞开发的细胞系。

辉瑞和莫德纳的新冠疫苗在实验测试过程中使用了HEK293T细胞。

使用经流产胎儿细胞开发的药物和疫苗是否有违基督徒伦理?

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常见方法是确定在堕胎这一邪恶行为中,药厂进行了哪种类型的合作。在恶行合作中,合作者以某种方式促成了主犯的不法行为,这可以是形式上的合作,也可以是物质上的合作。

形式上的合作是指一个人配合他人的不道德行为,并分担了后者的邪恶意图;而物质上的合作则是指一个人配合他人的不道德行为,但不分担其邪恶意图。虽然形式上的合作总是邪恶的,但对物质上的合作进行认定,还要看其他附加因素。

例如,如果堕胎的目的是为了收获组织,而这些组织将被用于创建细胞系,那么这一细胞系的建立显然是不道德的。但在HEK293T的案例中,即使发生了流产,流产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进行的,而是在孩子因其他原因死亡后,才为了医学研究的目的而获得组织。这对于确定这种研究是合法的还是不道德的有重大影响。

为了确定细胞使用的道德性,将其与另一种情况进行比较是很有帮助的:使用被谋杀者的器官。如果有医生提出将谋杀案受害者的肾脏或心脏移植到一个基督徒身上,我们很可能不会反对。最主要的问题是受害者在死前是否同意捐赠器官。

大多数基督教伦理学家都认为,如果胎儿组织是由自然流产(流产)或异位妊娠(宫外孕)获得的,并且是由父母自愿捐献的,那么胎儿组织捐献本身并非不道德。这种捐赠类似于父母同意捐赠自然死亡的婴儿或儿童的器官。

不过,如果胎儿组织来自于在子宫内被故意杀死的胎儿,那么胎儿组织的捐赠可能会受到道德上的污染。允许和纵容这种源自堕胎的胎儿组织的捐赠持续,将使我们在道德上间接地成为堕胎行为的同谋,并将传达一种对杀害未出生者的现行制度的认同。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即使用来自HEK293T的细胞是否会以这样的方式促进堕胎。虽然支持生命的基督徒可能对于这个问题有着不同的答案,但如果仅仅是为了获得更多胎儿组织细胞系的数量,似乎没有理由过分担心儿童被杀害的“道德滑坡”。原因是,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从流产胎儿那里获得新的细胞系。正如天主教生物医学伦理学家尼卡诺·奥斯塔科(Nicanor Pier Giorgio Austriaco)所解释的那样

……HEK293是一个成熟的细胞系。这意味着这些细胞已被生物学家使用和研究了近半个世纪。它们的特性很好,它们的安全性也得到了验证。我指出这一点,是因为它有助于解释为什么疫苗制造商从最近的人工流产中寻找新的人类胎儿细胞毫无必要。新获得的胎儿细胞未经定性,未经验证,也未经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等监管机构批准用于人类疫苗生产。既然几十年前获得的经典胎儿细胞系(如HEK293)可以很容易地、廉价地获得,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去获得、鉴定和验证新的人类胎儿细胞呢?

目前,从胎儿组织中提取的永生化细胞系在生物医学研究中的应用并没有增加每年的人工流产数量。不过,如果有证据表明发生了这种情况,就会改变道德上的计算。

剩下的问题是,接受HEK293T细胞的使用是否有可能是在配合70年代杀害儿童的行为。出于一些原因,许多甚至是大多数基督教生物伦理学家会认为这不是(即便假设的确有堕胎)。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种情况在道德上类似于谋杀受害者/器官捐赠者的情况。没有人会说接受器官的基督徒对谋杀案有任何道德上的责任。

出于这个原因,如果基督徒使用利用这种细胞开发的治疗方法和疫苗,即使这些细胞来源于流产的胎儿组织,也不需要承担道德上的责任。正如支持生命的夏洛特·洛兹尔研究所(Charlotte Lozier Institute)副总裁兼研究主任大卫·普伦蒂斯(David Prentice)所说:“我们希望他们即使在测试中也不要使用有争议的细胞系,因为还有其他的替代品。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并不影响我对药物接受者的看法。” 伦理学家克里斯托弗·托尔富森(Christopher O. Tollefsen)补充道:“既然伦理上允许研究人员使用HEK细胞系来开发疫苗,所以如果从HEK细胞系中开发出疫苗,人们的使用当然也是合乎伦理的。”

另请参见:常见问题解答:基督徒疫苗须知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The FAQs: Are Fetal Cells Being Used in COVID-19 Vaccines and Treatments?

Joe Carter(乔·卡特)是福音联盟的编辑,同时也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Arlington, Virginia)的麦克林圣经教会(McLean Bible Church)担任牧师。
标签
疫苗
新冠病毒
疫情
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