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与时事
福音派和LGBT+:不能两者兼得
2022-12-12
—— Joe Carter

迈克尔·格森(Michael Gerson)写道:“有些词,就像战略性的堡垒一样值得捍卫,而‘福音派’就是这样一个词,虽然这个词出了名的难定义,但它肯定包含了重生的宗教经历、对圣经权威的委身,以及对耶稣基督拯救大能的强调。”

格森是在2018年为《大西洋》杂志撰写的一篇文章中写下这些话的。他在文章的结尾说:“这为福音派设定了一个紧迫的任务:把他们的信仰从糟糕的领袖手中抢救出来。”

格森曾担任小布什的高级助手和撰稿秘书,著有《英雄的保守主义》(Heroic Conservatism),也参与了《人之城》(City of Man,由科林·汉森和提摩太·凯勒编辑)的写作,他一直是福音派在公共领域的声音。不幸的是,他现在关于性别问题的观点与圣经和教会的历史见证相悖。正如他曾经指出的,成为福音派意味着要致力于圣经的权威——而他现在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立场。

LGBT+运动是否伤害了任何人?

在同性恋自豪月期间,格森利用他在《华盛顿邮报》的专栏写下了“同性恋权利运动为何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功?”( "how the gay rights movement found such stunning success")一文。此文的关键论点是:“在同性恋权利的声张中,同性婚姻支持者对人类尊严的高举有令人信服的看法,而反对者则努力解释扩大权利如何伤害了他人。”为了支持他的主张,格森提供了三个例子。

格森的第一个例子是这样的:“一些保守派声称,同性婚姻会以某种方式削弱异性婚姻制度。但同性婚姻会增加离婚率、儿童贫困率或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儿童数量增多的证据似乎并不存在。”他的回应表明,他从未真正理解异性婚姻为何会被同性婚姻削弱的论点。

例如,考虑一下重新定义婚姻的问题。在几乎全部的人类历史上,婚姻一直被认为是男性和女性的完全结合,他们为了生育、家庭和分享合而为一。重新定义这个词自动贬低了婚姻制度。

如果格森想寻找一个更直接的伤害,他可以看看非一夫一妻制(nonmonogamous)的兴起。正如我在九年前写的那样,“反一夫一妻”(monogamish,即一对夫妇在情感上只与对方亲密无间,但却在身体上从事性不忠或集体性活动)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可接受的,甚至是合规的,尤其在同性恋社区。随着我们的国家对同性婚姻的接受,婚姻中不需要忠诚的观点也越来越流行。

2021年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受LGBT+文化影响最大的一代成年人正在采纳这种婚姻观。每十位千禧一代中就有4人(41%)说他们对建立开放式关系感兴趣。在确定为同性恋、双性恋或其他身份的千禧一代中,52%的人对开放式关系感兴趣。在这一代已婚夫妇中,30%的丈夫会有兴趣,而较少的妻子(21%)有类似的感觉。

这不应该令人惊讶,因为酷儿理论(queer theory)支持者和LGBT+活动家长期以来一直表示,关系中的忠诚度是一个需要抛弃的“异性恋”标准。

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人相信为同性婚姻的斗争能够给同性恋者打开婚姻忠诚的大门。无论它们要引导我们相信什么,现实是女同性恋者和男同性恋者对结婚的兴趣有限。只有4%的男同性恋者和6%的女同性恋者选择结婚,而异性恋者的结婚率(虽然已经是历史最低)为53%。大约30%的男同性恋者处于“反一夫一妻”的关系中,这意味着他们处于开放式关系中的可能性是结婚并对其伴侣忠诚的五倍。甚至双性恋者也更有可能结婚(32%),尽管是与异性伴侣结婚(84%的双性恋者与异性交往)。

不再说“天生如此”了

格森还认为,支持同性婚姻权利的另一个原因是“遗传学暗示”。他说:“虽然似乎没有单一的‘同性恋基因’,但该领域的科学家普遍肯定了遗传学在决定性取向方面的作用。”他接着说:“而将社会或法律上的不利因素强加给未选择的性取向的个人,似乎违反了基本的公平原则。”

格森似乎没有意识到,随着Lady Gaga的歌曲《天生如此》("Born This Way")的流行,遗传学论点在2011年达到了顶峰。现在的趋势是承认性取向是“可变的(fluid)”。事实上,20多年来的纵向研究表明,人们有时会改变他们的性取向。而2019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结束了关于“同性恋基因”导致同性恋的说法。

另外,在2021年,近十分之一(9.1%)的千禧一代(1981年至1996年出生的美国人)和六分之一(15.9%)的Z世代(1997年至2002年出生)成员自我认定为LGBT+。相比之下,只有3.8%的X一代(1965-1980年出生)、2%的婴儿潮一代(1946-1964年出生)和1.3%的传统派(1946年以前出生)自我认定为异性恋以外的其他类型。

格森认为基因变异如此之快,以至于未选择的性取向每一代人都会增加一倍?难道他没有看到,其实是社会宣传和正常化了的同性恋(以及公众接受度)如何导致了自我认定同性恋这一潮流的吗?如果倾向是可以选择的——正如许多年轻人会声称的那样——那么他的论点就不成立了。

干脆说“圣经错了”

但他最令人困惑的理由——至少对一个自认为福音派的人来说——是:圣经可能就是错的:

在信教的年轻人中,某些问题越来越明显:为什么我们要根据旧约律法来评估同性恋,要知道旧约律法也主张用石头打死不尊荣父母的孩子们。使徒保罗对同性恋的看法有没有可能仅仅反映了他自己时代的标准,其实不是耶稣的观点——因为耶稣从未提到过这个话题?毫不奇怪,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民意调查,50岁以上的白人福音派有一半以上反对同性恋婚姻,而同一群体中50岁以下的人有一半以上支持同性恋婚姻。

我们可以预料到一个20多岁的抖音用户试图将他的信仰与文化相适应,提出这种论点。但对于一个58岁的惠顿学院毕业生和自称福音派的人来说,耸耸肩说耶稣对同性恋没说什么,而且《圣经》中其他关于同性恋的观点已经过时了,这就很令人尴尬了。

正如基督徒2000多年来一直指出的那样,耶稣之所以从未提及同性恋,是因为他对性行为的看法已经非常明确,没有必要再提及。耶稣明确谈论了不道德的性行为,其中包括同性恋(例如,马太福音5:28,15:19),并根据创世记2:24的观点明确定义了婚姻:“所以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马太福音19:5)直到最近,认真的人决不会认为耶稣会认可同性恋关系,更不用说同性婚姻了。

“政治对宗教传统的腐蚀是可悲的,”格森在其2018年为《大西洋》杂志撰写的那篇文章中写道,“让参与其中的人感到羞耻。”这话是真的。而格森(以及其他支持LGBT的“福音派”)拥抱LGBT+活动的政治,腐蚀了我们的信仰传统。


译:DeepL;校:SMH。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Evangelical and LGBT+ Ally: Why You Can’t Be Both.

Joe Carter(乔·卡特)是福音联盟的编辑,同时也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Arlington, Virginia)的麦克林圣经教会(McLean Bible Church)担任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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