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与艺术
二十五年后,“肖申克”仍对我们说话
2019-12-03
—— Tim Briggs

今年秋天是《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台译《刺激一九九五》)上映二十五周年。蓦然回首,我们很难相信这部由弗兰克·德拉邦特(《绿里奇迹》的导演)执导的优秀电影在1994年竟会票房惨淡。现在,它高居许多“史上最佳电影”名单榜首,也是我心目中的最佳电影。

有很多原因让我们喜爱这部电影。我可以写出一部大部头著作,分析其在表演、音乐、摄影、编导等方面的优点。尽管这些都是很有价值的话题,但我最关心的却是该影片对基督信仰的符号性表达。自始至终,它都有意无意地浸润着基督教的意象和主题。

这部电影以“救赎”为片名,很容易遭致基督教的解读。尽管我们的确需要谨慎地看待电影剧情与福音故事的相似之处,小心不要过度渲染电影中某些“像基督的角色”,但这部电影依然值得称许,因它能让我们想起基督教叙事的荣美——这正是我从该片中所看到的荣美。

瑞德的见证

试想安迪·杜弗兰(由蒂姆·罗宾斯饰演)的“救赎”剧情在哪些方面反映了耶稣的故事。

起先,安迪作为一个外人进入肖申克监狱的世界。安迪的朋友瑞德(由摩根·弗里曼饰演)发现“他闷不吭声,他的步伐和谈吐简直是异类。他像在公园散步,无忧无虑。仿佛身披隐形衣,旁若无人。”整个故事都是通过瑞德的视角来讲述的,成为他对安迪的见证。

安迪很快进入瑞德的圈子,并开始训练瑞德一伙人作门徒。安迪教导他们,有比这阴森环境更美好的东西。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安迪在监狱广播中向所有人播放莫扎特《费加罗的婚礼》。瑞德如此回忆这一幕:“告诉你吧,那些音乐直插云霄,飞得比任何囚犯所敢想的更高、更远。就像一些美丽的鸟展翅飞入漆黑的牢笼,使铁墙融化。在那一刹那,肖申克监狱的每个人都品尝到了自由。”

当然,安迪服事这些囚犯并非没有危险。入狱不久,他就被恶魔般的包格斯(马克·罗斯顿饰演)侵犯。伪善的典狱长(鲍勃·冈顿饰演)不愿正视安迪的身份,而是借机利用他为自己谋取私利。即便在面临敌意时,安迪也教导他的门徒心怀盼望。在故事的最后,安迪的教导达到高潮,他写信给瑞德:“盼望是美好的事。也许是最好的事,而美好的事永不消逝。”

随着影片继续,我们了解到,安迪是无辜入狱。当环境到了最严酷的地步,安迪“死了”(作为隐喻)——他降到下水管道深处,之后在另一边作为自由人(名为彼得·史蒂文斯)而复活。瑞德、典狱长以及狱警来到安迪的牢房,本以为会看到一具死尸。然后,他们却发现牢房空了。这幅景象让一位狱警惊呼:“哦,我的上帝啊!”安迪显然胜过死亡,这给囚犯们带来了盼望,它也促使瑞德最终在假释委员会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使他获释出狱。在影片的最后一个场景,我们看到瑞德到了太平洋边——那里不再记念一切罪愆——安迪也在那里,欢迎他进入乐园。

活泼的盼望

我十二岁时第一次看《肖申克的救赎》,立刻就喜欢上了它。我因其纯粹的艺术性喜爱它,也注意到它有更深的含义。当时我很为自己感到自豪。我知道这不只是一个越狱故事,它更是在讲盼望。即便如此,我当时对“盼望”的认识相当模糊不定,缺乏确实的根基。直到上大学时,我才发现圣经提到的那种确实的盼望:“愿颂赞归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他曾照自己的大怜悯,藉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重生了我们,叫我们有活泼的盼望,可以得着不能朽坏、不能玷污、不能衰残、为你们存留在天上的基业。”(彼得前书1:3-4)

之后每次看这部电影时,它总会提醒我想起这活泼的盼望——不仅想到自己曾受罪恶捆绑,也想到自己在救主里得着自由。

我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但每次看到电影结尾时总是忍不住流泪。随着背景音乐渐渐响起,瑞德说道:

我如此激动,以至于无法安坐着思考。我想,只有那些重获自由、并且踏上新征程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激动心情吧……我盼望自己能跨过边境。我盼望能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并握住他的手。我盼望太平洋的海水像梦一般蓝……我盼望

我尤其喜爱听摩根·弗里曼缓缓道出这些话。瑞德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渴望。他确实期盼这些梦想能成真。然而,他的话里也有一种确信。他最后说:“我盼望”。这不只是一种渴望,更是一个宣告。

下次你观看《肖申克的救赎》时,让它向你说话。让这个奇妙的救赎故事带领你进入那终极的救赎故事,就是死里复活的基督——这是跨越所有时代最伟大的越狱故事。


译:魏峰;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Shawshank’ Still Preaches, 25 Years Later

Tim Briggs(提姆·布里格斯)北卡罗来纳州夏洛特市(Charlotte, North Carolina)新城教会(New City Church)负责小组事工的牧师,他也是“民谣赞美诗集”(Folk Hymnal)这一教会音乐家协会的创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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