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生活
不要跟随己心
2024-01-08
—— Thaddeus Williams

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黑色高领套头衫爱好者、前皮克斯(Pixar )董事长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曾说过:“没有理由不跟随己心。”

在人类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拥抱、抵制、忽视、赞美、责备、压制、训练、挑战情感。面对情感, 我们的祖先可以做出许多应对。而今天,“自由”的我们却鲜有选择。 当涉及到你的内心时,你只有一个选择——跟随它

表现型个人主义已俨然成为正统时尚的学说,在此影响之下,生活不再是调整我们的内在自己,按照真善美的曲调,奏出一首优美之歌。生活是找到自己的旋律,踏着自己的节奏,指挥着身边的人,按照我定下的基调来为我的人生伴奏。

事实上,对史蒂夫·乔布斯的回答是,我们有很多好的理由不去跟随己心。以下是五个理由。

一、我们的心太枯燥乏味

起初,肯定每一份感受似乎令人振奋不已。但是我们终将陷入自己的心理建构中,成为大卫·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形容的“处万物中心,却形影孤单,个个在自己头颅大小的王国里称王称霸。”审视内心,我们找不到无限的自由,只有窒息的压抑。

别误会我的意思:你的内心世界肯定很精彩。但比起上帝之心­——那被奥古斯丁称为“无边无际存在之海”的上帝,我们的心就好比长满青苔的小鱼缸。

二、我们的心太容易改变

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有句名言:你永远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它总是在流动。我们的心也是不断变化的。有些人的心可能像季风季节的恒河一样湍急,有些人的心则像寒冷天气里的糖浆一样死寂,但所有人的心思意念都在不停地流转。

上帝所说的关于你的真实情况,比你靠着自己堕落的感觉能够认识到的要可信得多。如果你不想陷入长期的身份危机,就不要听信自己起起伏伏的感觉,而要听上帝的话。祂对你的判断坚如磐石,值得信靠。

三、我们的心太分裂

“跟随己心”这种想法天真地以为我们的心就好像合唱团,每种情感都与其他的情感完美搭配。事实上,我们的心不像合唱团,而更像吉他店里有五十名吉他手,人手一个吉他,加上扩音器, 个个声嘶力竭,试图盖过别人的声音。 在《人之废》这本书中, C.S. 路易斯通过描绘本能来表达了这个意思:

告诉我们去服从本能,恰如告诉我们去服从“人民”。人民各说各的:本能也是如此……每一本能,假如你听从它,它会要求以其他本能为代价来满足它。

就连电影《超人总动员》(The Incredibles)中的超级反派辛拉登(Syndrome,原名巴迪·派恩 [Buddy Pine])也明白这一点。派恩对他昔日的偶像超能先生抱怨道,“你总是说‘做真实的自己’,但你从没说过要做哪一部分的真实自我!”

四、我们的心太堕落了

法国革命家让·雅克·卢梭(Jean Jacques Rousseau)说,“人的内心没有天生的邪恶”,席琳·迪翁(Celine Dion)也声称“跟随己心,肯定错不了”,约尔·欧斯汀(Joel Osteen)教导说“心总是对的”,如果我们听从这些人的话, 那么跟着感觉走就没问题。

与此同时,圣经给我们提供了一副让我们谦卑下来的现实画面。犹太先知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耶 17:9)。犹太哲学家说:“世人的心充满了恶,活着的时候心里狂妄”,(传 9:3)犹太人的弥赛亚说:“从心里发出来的 ,有恶念、凶杀、奸淫、淫乱、偷盗、伪证、毁谤。”(太 15:19-20)

《箴言》28:26 对此作了直截了当的总结:“心中自以为是的,就是愚昧人”。

五、我们的心充满了妄想

社会科学中最有文献支持的发现之一是“自利性偏差”。正如心理学家大卫·迈尔斯(David Meyers)所记录的那样,大多数美国人认为自己比邻居和同龄人更聪明、更有道德,更少偏见。高达 94% 的大学教授认为自己优于同事。美国大学理事会的一项调查要求 82.9 万名高中生评价自己与他人相处的能力。果然,100% 的人都认为自己“高于平均水平”。科学发现终于赶上了圣经的教导:“人所行的,在自己眼中都看为正”(箴 21:2)。

“追随内心”其实很荒谬, 然而,自利性偏差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并没有觉得这种主张很荒唐。但是,有很多证据显示我们错了。

1961 年,斯坦利·米尔格拉姆(Stanley Milgram)在耶鲁大学的地下室里做了一个心理实验, 他发现,大多数普通人都愿意用可能致命的高压电流电击陌生人(幸好被电击的人是演员,他们也没有真的被活活电死)。十年后,斯坦福监狱实验引发争议。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挑选了二十多名心理素质良好的年轻人,在模拟监狱环境中进行了为期两周的研究。接下来仅仅 24 小时内,“狱警”用灭火器喷射“囚犯”,剥光他们的衣服,搬走他们的床垫,把不守规矩的人关禁闭。接下来的几天里,“囚犯们”遭受了许多暴行,以至于实验方不得不中止实验。

如果你还怀疑人类丧失人性的能力,那就参加感恩节后的黑色星期五促销活动吧。人心可以在几毫秒内从感激转为贪婪。还不相信?看一集《舞蹈妈妈》(Dance Moms),参加教会主办的复活节寻彩蛋活动,或者真诚自省 15 秒钟。

朋友们,让我们做一个社会眼中的异端吧,反对当今流行的自我崇拜和表现型个人主义。不要追随一颗沉闷、踌躇、分裂、堕落和充满妄想的心。要跟随上帝的心。


译:变奏曲;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5 Reasons Not to Follow Your Heart.

Thaddeus Williams(赛迪斯·威廉斯)博士毕业于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学(PhD, Vrije Universiteit, Amsterdam),目前是拜欧拉大学(Biola University)的系统神学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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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型个人主义,跟随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