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生活
让我们唱耶稣曾唱过的诗歌
2019-10-10
—— Sarah Eekhoff Zylstra

Youtube上有人给出了“本月前20首敬拜赞美诗歌”,我发现这些现代敬拜赞美诗歌着重于倚仗从诗篇截取的诗词段落,例如“Great is the Lord”其实来自诗篇96:4的“耶和华本为大,当受极大的赞美”;Bless the LORD, oh my soul”则来自诗篇103的“我的心哪,你要称颂耶和华”,还有“Cornerstone”是取自诗篇118:22。

然而最近,有很多专辑开始出版,这趋势好像是要把整个诗篇都编排成赞美诗歌。

2015年四月份,一位创作型歌手桑德拉(Sandra McCracken)发行了一张直接命名为“诗篇”(Psalms)的专辑。更早在2001年,来自德州的音乐团体 Shane & Shane发行了名为“诗篇”的专辑,随后在2015年又发行了“诗篇”的第二张专辑(Psalms, Vol. 2)。Robbie Seay 乐队也分别在2013年和2015年发行了两张有关诗篇的专辑。然后,有一个澳洲的敬拜团给自己起名叫“可拉的后裔”(Sons of Korah)并于2000年开始发行诗篇颂唱的专辑。

在这些专辑里的诗歌,试图去捕捉诗篇的意义,而有些则是直接采用诗篇中的词句。

“这开始成为一种趋势”,“诗篇计划”(The Psalms Project)的创始人黑尔曼(Shane Heilman)这样总结道。他也是一所高中的校长,和Way Deeper事工的总负责人,这个事工训练了许多想要在默想、祷告和禁食方面进行属灵操练的人。

黑尔曼告诉我们,“诗篇计划”自2011年发行的三碟套装已经流通、下载、售出超过一百多万次。目前这张收录30首诗篇的合辑,登上Google关键词“诗篇音乐”搜索的第一名。

“有很多听众其实是不满足于现代敬拜诗歌的肤浅歌词,”他说,“但诗篇对他们而言是有些意义的,我们应该大胆地把诗篇改编为现代歌曲。”

把所有150篇诗篇都配上曲子

黑尔曼的计划是把150篇诗篇(也就是每一篇诗篇)都配上音乐。

“大约十年前,在一次宣教的旅途中,有一股强烈的感动让我谱出了诗篇第一篇的乐曲。”他说道。他很喜欢这个曲子,这曲子很好地展现了这段经文,并且与现代敬拜诗歌迥然相异。

“我异想天开地想要给每一篇诗篇都写曲子。”黑尔曼回忆道,但是随即他几乎就要放弃,因为希伯来诗歌并不像英文诗歌那么排列整齐,而且节奏也不稳定。

几年之后,当他在默想诗篇第二篇时,他反复思考,“这可以是一首很棒的诗歌,因它具有如此强而有力、震撼人心的信息”。

最后,他完成了这首诗歌,一天后他开始制作诗篇第三篇的诗歌。

“我开始着手将不可思议的希伯来诗歌谱成乐曲。当我完成前五篇后我便寻思着,为何我不干脆完成150篇呢?”

诗篇去哪里了?

印第安纳州布朗斯堡(Brownsburg, Indiana)基督改革宗长老会(Christ Church Reformed Presbyterian)的牧师迈克尔·李菲弗瑞认为:现代的敬拜诗歌通常剪下诗篇中赞美的词句,将之从埋怨、争执和不舒服的诅咒文字中抽离出来,但是诗篇通常包括这两方面,有时候是从一种极端的情绪转换到另一种情绪。

对此,黑尔曼说,“作为一个诗歌作者,给诗篇谱曲将帮助你跳脱自己的角度,让自己的情绪、诗篇所传递的神学和音乐互匹配和融合。”

这样的投入通常不容易,尤其因为他并不想用通常圣诗的韵律,而希望让诗歌现代到“可以在广播电台播放” 。 

“有一个想法让我很困惑:假如这是神的子民几百年前乃至一千年前所使用的诗歌本,为什么在我们现代的敬拜中却少之又少呢?”

诗篇为什么消失了?

从十八世纪初,英格兰的以撒·华兹(Isaac Watts)及其他作曲家开始写赞美诗歌到现在,诗篇在公共敬拜中的使用其实在逐年减少。

李菲弗瑞说:“因为人们厌倦了唱诗篇,于是,以撒·华兹开始写一些新歌(暨赞美诗歌hymns——译注),他那时努力想要把那些歌曲写得平易近人。”

在诗歌的写作中,他也稍稍注入了一些神学上的诠释,史蒂芬·麦日尼(Stephen Marini)在他的著作《美国圣诗历史》(Sacred Song in America)里这样写道:

毋庸置疑,以撒·华兹视大卫是位蒙上帝拣选的器皿。进一步地,华兹认为大卫当时的神学不足以理解末后被耶稣基督显明的真理。因此,诗篇应该被“修复”,就好像大卫是一个基督徒一样。换句话说,就像华兹赋予1719年出版的韵文诗集题目一样:诗篇必须“用新约的视角去解读”。

过去的四十年里,教会仍在不断改变。这期间的主要改变是从唱赞美诗歌(hymns)到唱“敬拜赞美短歌”(praise choruses)。在拉里·埃斯科瑞齐(Larry Eskridge)所著的《基督教历史》(Christian History)中,他回顾了1970年代的“耶稣子民”运动(Jesus People),在那一运动中基督徒们手持吉它写出了他们自己的敬拜短歌。虽然耶稣子民运动已经逐渐淡出,但这波“敬拜赞美”的影响却延续至今,不断在各处点燃“敬拜战争”的火苗。

李菲弗瑞认为,现代基督徒已惯性地仅仅唱那些赞美神的诗歌,或许我们的本能之一就是只想呈现最好的一面,而埋怨、咒诅或求神复仇的诗歌会让我们不舒服。他著有《唱耶稣的歌》(Singing the Songs of Jesus)一书,这本书旨在说明原先人们是如何用诗篇作为敬拜方式的。

“我们敬拜的典范是那位君王,他是向神歌唱最美的那一位。”他说,“而我们只是他的后备诗班。” 

在圣殿颂唱的诗歌成千上百,以色列的百姓却在两约之间等候的年代里精挑细选出这150篇来等候弥赛亚。

李菲弗瑞说:“当这些诗篇被汇编成册时,以色列没有王。所以,以色列百姓希望诗篇的作者可以带领我们。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诗篇并不是旧约的赞美歌集,而是旧约交给新约的赞美歌本。这些赞美诗歌是给到那些四散的百姓的,他们在等候大卫之子、那位要带领我们一同称颂神的弥赛亚。”

与君王耶稣一同欢唱

李菲弗瑞接着说:“耶稣即是那王,而我们正与祂一同歌唱。虽然诗篇的语言并不那么舒适,我们却可以确定诗篇的文字是正确的、是神自己的启示。”

李菲弗瑞同时认为,诗篇的文字虽然有的时候很灰暗,也不是在直接地赞美神,但却是我们可以使用来到上帝面前的通路。

“诗篇与我们的挫折和灾难搏斗,将我们从无意义的世界中释放出来赞美神。” 李菲弗瑞说,“诗篇并非赞美,然而诗篇帮助我们扬声赞美。”

虽然这些特殊的境遇——住在基达的帐棚、身处战争,或者献上燔祭——均与现代基督徒没什么关联,它们却可以使我们回忆起大公教会的联合。同样的词语均在古代以色列人的圣殿中被耶路撒冷的门徒、日内瓦的加尔文和新英格兰的清教徒所吟唱。

“当我们诵唱诗篇时,我们也正是与全世界受苦的教会同心歌唱。” 李菲弗瑞强调。

并非易事

这意味着,在群体敬拜中颂唱诗篇并非易事。诗篇的文字不像我们现代重复副歌与和弦那么简单,情感上也并非如此令人震奋。

对于那些急切地想要教导会众颂唱诗篇的牧师们,李菲弗瑞认为先解释诗篇的神学会很有帮助,也需要教导教会看见韵律的画面,而不是韵律的文字。

黑尔曼说,在公众敬拜中重拾唱诗篇有很多好处——包括对个人的益处,也包括对教会集体的益处。这项操练帮助基督徒个人,也帮助他们所处的地方教会更亲近上帝所启示的话语:

“我现在才理解每首诗篇信息的不同与特别之处,是远超我们想象的……每一篇诗篇都很特别,都有独到之处,最令人讶异是我以前都没有发掘出这些点。”


译:Deborah Lwo;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Let’s Sing the Songs Jesus Sang

Sarah Eekhoff Zylstra(沙拉·茨尔察)是福音联盟的资深作家,于西北大学获得新闻学硕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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