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与工作
我为什么开始了一间基督教经典教育学校
2021-12-06
—— Daniel David Black

几周前,《纽约时报》以这个标题发表了一篇报道:“基督教学校:因着对课程安排和疫情规定的叛逆而蓬勃发展”("Christian Schools Boom in a Revolt Against Curriculum and Pandemic Rules")。

这篇报道的确展现了基督教学校最近令人鼓舞的发展趋势。世界最大的福音派基督教学校合作组织“国际基督教学校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Christian Schools International, ACSI)报告说,相较2019-20学年而言,2020-21学年的K-12(美国义务教育阶段——译注)入学率增长了12%。其中一些增长发生在学年期间——2020年8月至12月期间,超过三分之一的ACSI学校入学率出现了跃升。

在基督教经典学校协会(Association for Classical Christian Schools,ACCS)中,约80%的经典教育学校在2020-21年都在入学人数上有所增长,而只有不到10%的学校人数下降。

“其中最大的因素是初创学校,”ACCS主席大卫·古德温(David Goodwin)说。“目前和我们合作的初创学校有91家之多,总共会员学校大约310家。通常情况下,我们在这个时候只有30个左右初创学校,这意味着增加了三倍。如果所有的初创学校都正常开学和发展下去,相当于我们的会员学校数目有了25%的增长。”

他口中的初创学校包含了我正在带领的罗切斯特经典书院(Rochester Classical Academy,RCA)。抱着乐观态度,我们在2019年9月打开了我们的大门。作为一间年轻的书院,我们本来应该没法在新冠疫情带来的颠覆状态下生存,但事实恰恰相反:我们一直在不断增加学生。

寻找古典教育

2017年7月,我最大的孩子快3岁了,当时我在福音联盟英文网站上读到了沙拉·茨尔察(Sarah Eekhoff Zylstra)的文章:《基督教经典教育的指数式增长》("The Exponential Growth of Classical Christian Education"),虽然我也有博士学位,而且当时我已经在大学里教了三年书,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基督教经典教育,也没有听说过它在增长,更对“指数式”感到摸不着头脑。

读完这篇文章后,我感觉到一股电流在全身流动——就像我开始读一本好书,在第一页结束前就被吸引到作者世界中的感觉一样。我觉得我好像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我想要了解更多,我想告诉其他人,在我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经典教育有几个因素非常引人注目: 

  • 我成长于20世纪80-90年代,当时我的父母非常强调“全面发展”,但在我读这篇文章时,我意识到常规学校在低幼年龄段就已经出现了专业化的倾向。
  • 常规学校中,课程设置的常态似乎是不断在进行教育实验,很少强调使用那些传统和被证明好用的教育方法。
  • 西方文明史上许多主要人物似乎都有类似经典教育的背景,包括强调拉丁语和希腊语、对《圣经》有透彻了解,以及强大的数学和科学背景——即使他们因其他领域的贡献而闻名。
  • 我曾经常对将教育与将来职业联系起来的做法持怀疑态度,好像教育除了关乎找工作就没有其他目的。“这门课或这项技能将如何帮助约翰尼或莎莉在未来取得成功?”这是我经常遇到的一种情绪,也许是因为我在两间文理学院工作的缘故。
  • 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我曾经想过上帝是否关心我如何教育我的孩子。我想如果他关心,我也应该关心。

我需要以令自己满意的方式回答“教育的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然后找到一种方法,使我的答案能够付诸实施。

寻找伙伴

后来我发现,我教会里其他父母也在问类似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也同样不尽人意。我们听到的答案包括:教育的目的是为了找工作、教育的过程是为了吸收事实而不是为了塑造人,学校应该更好地回应所处广泛文化中的教育趋势,等等

2017年秋天,我开始花大量时间与其他经典教育学校的领袖们通电话,询问他们是如何开始的的。我开始意识到,创办这类学校的人与在社群中一直与我谈论这一话题的朋友们没有任何区别。他们是忠心的基督徒,他们对他们社区的学校选择不满意,他们致力于学习基督教经典教育传统,并渴望告诉其他人他们的发现。

到2018年,我找到了一群坚定的家长。而在2019年9月,罗切斯特经典书院开始了第一学期课程。

新冠疫情

像大多数学校一样,2020年3月开始,RCA试图把课程转移到网上。我们没有很好的、能在互联网上提供教育的设备,但在那之前我们已经进行了半年多的时间,经典模式已经取得了很多成果。我们的老师和学生们通过电子邮件、一些在线课程、一些预先录制的视频,以及一种看起来很像在家教育的整体方法完成了这一年。

尽管经历了那个困难的季节,我们在第二年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学校的规模扩大了一倍。我们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每周两次的学前班课程(有8个孩子),还有一个幼儿园与一年级合并上课的班级,总共有6个学生(每个年级3个)。

我们计划接下去每年增加一个年级,不过结果是我们不但在可以提供的每个年级中都增加了学生,还增加了一个新的学前班。在新冠疫情期间,我们没有失去任何学生。我们仍然实体上课,而且在年中还有新的家庭加入——他们意识到基于Zoom的学前班对他们4岁的孩子不起作用。

我们知道家长们正在为我们冒险。我们是一个小小的创业机构。我们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技能提供正式的体育教育或课后社团——公立学校的学生都得到这些。但我们的家长告诉我们,学校的学术成就、刻意为之的基督教文化,以及围绕学校成长起来的支持性社区,才是这些家庭需要的。

促使我们创办这所学校的一些担忧——越来越多的屏幕时间、实验性多于经过实证的教育方法论,以及政治驱动的教学趋势——都在其他学校中成为越来越突出的问题。

今年,我们的社区仍然在大幅增长。我们仍然有一些人对戴口罩和打疫苗有着大相径庭的想法,但他们在我们学校提供的东西上建立了合一。

目的

在RCA,我们的学生经常背诵《威斯敏斯特要理问答》的第一问和答案:“人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荣耀神,并以祂为乐。” 

这个答案也适用于我在2017年第一次问自己的问题:“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多年来,我看到神把那些希望通过教育他们的孩子荣耀神的家庭带到我们身边,这些家庭希望得着的是优秀的教育,和贯穿每个学科的基督教世界观。

我看到很多孩子6、7岁的时候就想往参观当地的艺术博物馆,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他们一年来一直在学习的古埃及的文物。我看到年轻的学生艺术家们创造出非凡的绘画作品,他们知道他们努力追求美,因为我们的主让世界变得美丽。我看到上帝软化了学生的心,感动他们彼此喜欢、彼此饶恕、彼此相爱。

在我们学校发生的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容易让人兴奋。这也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我们的功劳。事实是,学校所需的每天都超过了我的能力和实力。我们成功的唯一原因是主的手在我们身上。

我们祷告我们的思想、言语和行为能够更加符合神的旨意,以便我们能够通过学校“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并爱邻舍如同自己”(路加福音10:27;马太福音22:37)。


译:DeepL;校:JFX。原文刊载于福音联盟英文网站:Why I Started a Classical Christian School.

Daniel David Black(丹尼尔·布莱克)是纽约州霍顿市霍顿学院(Houghton College in Houghton, New York)音乐与合唱副教授。他博士毕业于亚利桑那大学、硕士毕业于霍顿学院,本科毕业于西北大学。他和家人住在纽约州罗切斯特,同时也是恩典之路教会的活跃成员。
标签
经典教育
学校